【盾冬】巴恩斯先生的两三年

大概就是我想象的某一种巴基遇见史蒂夫之前的两三年的生活记录。流水账碎碎念。


巴基在离开华盛顿后去了很多地方。他很少在一个地方逗留很久,通常只是待一两个月,然后就离开。他在离开华盛顿之前去过史密森尼博物馆的美国队长纪念馆,看到了美国队长和他的伙伴们的介绍。他说不出看到巴基·巴恩斯的展板的时候的感受,就好像他当初决定救美国队长的时候一样,他知道这是对的决定,却不知道为什么。他看到那些描写巴基·巴恩斯的叙述,知道这是真实的,却无法感受到那些感情。他在离开华盛顿的那天去过一趟医院,发现史蒂夫已经不在了。于是他离开了。

巴基在两年内走了很多地方,刚开始他还会试图寻找九头蛇的窝点,找一些人或者事,但逐渐发现这只是徒劳无功。也有一些人找上他,试图引诱或者强迫他为他们“工作”,但最终他们也发现,冬日战士并不仅仅是一件武器,他是一场灾难。最后,巴基意识到九头蛇已经放弃了这件武器,而这让他失去了目的地。一直以来,他需要做的都是完成任务,找到目标,制定作战计划,解决麻烦,完成任务。然后就会有人来告诉他下一个任务或者沉睡。他曾想过这些任务的背后有些什么,但是总有人会告诉他这是为了一个更好的世界,他在做对的事。他遗忘了大部分的任务,他只记得这是对的事。而现在,他不太确定自己以前做过的事都是正确的了。那个叫做史蒂夫的人,美国队长纪念馆,航空母舰的打斗,波托马克河,医院,还有越来越多的记忆片段,这些都让他迷惑于自己所做的任务,迷惑于自己的身份,除了冬日战士之外的真正的身份。他决定回纽约。

布鲁克林是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地方。他用盗窃信用卡的钱租了个小公寓,并且找了个酒吧的活。老实说,巴基有点惊异于现代科技的发达,虽然他早就从九头蛇的武器中得知一二,但具体到日常生活,他无异于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。他很快掌握了独自生存的基本技巧,然后深居简出,直到碰上热情的酒吧老板安东尼。安东尼是他的邻居,在凌晨回公寓时遇到了外出的巴基,主动打过招呼之后,他询问巴基是否有工作,得到否定的回答后,他邀请巴基来自己的酒吧做酒保。巴基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了点头。

巴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那份工作。只是自从他来到纽约之后就很难入睡。这并不是说在之前的两年他的睡眠质量不错——他之前根本没有机会考虑这个,他租了个公寓,开始了每晚都有地方回去的生活,这对他来说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。他白天会到处走走,有时候就在街区公园的长椅上坐一整天,看来来往往的情侣,放学归来的儿童,行色匆匆的白领,这些画面和他逐渐想起的往日的片段一起,掺杂在他的梦里。他发现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旁观者,在这些画面里,在记忆里,在梦里,他无法参与到生活里,过去的,或是现在的。他想,至少,他有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。

酒吧的工作意外的简单。这是个布鲁克林的老酒吧,是安东尼从自己爷爷那接手的。他说自己几乎在酒吧里长大,在爷爷去世后不舍得卖掉,于是就自己接着干。酒吧的风格陈旧,总在深夜放着舒缓的老情歌,店里来往的也都是些年纪大些的人,安东尼告诉巴基几种简单的酒的调法后就放他自己在吧台,然后自己找熟悉的客人聊天去了。有人看见了他的金属胳膊,想要聊几句,然后就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回去了。客人笑着和安东尼说,你怎么找了个冰块做酒保。安东尼只是笑笑没有回答。

慢慢的巴基开始习惯酒保的工作了。他不会再冷冰冰的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直到有人点酒,他开始放松,那个试图和他聊聊金属胳膊的家伙开玩笑说,他简直就像个守卫领土的野兽一样。偶尔,在酒吧关门之后,他会和安东尼在公寓的天台上喝两杯,他从未醉过,不知道是身体改造的原因还是他本来酒量就很好。在安东尼喋喋不休直到喝醉睡着之后,他仍然像一开始那样清醒。他看着四周的一切,空荡荡的天台,四周明亮的灯光,和因此显得有些暗淡的群星,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。然后他就会把安东尼扛回他自己的公寓,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待天亮。

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,久到让巴基以为不会再有变化。但生活总是充满了变化。史蒂夫出现在了酒吧里,像一个普通的客人一样,点了一杯啤酒,坐了一整晚。然后第二天。第三天。直到某一天巴基对史蒂夫说,你知道你不会喝醉吧。史蒂夫用他一直以来看着巴基的方式看着他,说,我希望我能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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